昨天,作为反垄断听证会的一部分,全球最大科技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们发现自己实际上被带到了国会面前。 国会正在调查谷歌、Facebook、亚马逊和苹果拥有的权力大小,以及它们是否公平地使用这些权力。
马克·扎克伯格、蒂姆·库克、桑达尔·皮查伊和杰夫·贝佐斯都出席了会议,但众议院两党代表的态度并不轻松。 每位首席执行官都面临着有关用户数据、欺凌竞争对手、左翼偏见等问题。
听证会的第一天不一定能解决委员会提出的任何问题。 但是,它确实提供了有关这些公司如何运作以及他们自己对权力的看法的大量见解。
听证会的目的是什么?
国会已呼吁科技行业巨头回答有关该行业主要参与者是否已经变得太大而无法应对的问题。 讨论了对反竞争行为、垄断及其对小企业的威胁的担忧。
这项调查已经酝酿了一年,由反垄断委员会主席、国会议员戴维·西西林 (David Cicilline) 主持听证会。 他听证会拉开帷幕通过指出听证会上的四家公司——Facebook、谷歌、亚马逊和苹果——对绝大多数消费者的生活的主导地位,以及它们不可避免的影响力:
“如今,如果不以某种方式使用这四家公司的服务,实际上就不可能使用互联网。 我长期以来与托马斯·杰斐逊和路易斯·布兰迪斯一样相信,任何形式的权力集中——尤其是经济或政治权力的集中——对民主社会都是危险的。 ——国会议员大卫·西西林
西西林还提到了当前的全球大流行,指出这些公司在封锁期间蓬勃发展,因为用户依赖它们的服务来获取通信、教育、在线零售和娱乐等必需品。
为了阐明自己的观点,西西林提到了一个与大型科技公司似乎截然不同的类似情况——1800 年代的铁路。 他认为,这些国家通过歧视农民和阻碍真正选择的垄断来瓜分美国的地理。
指控:大型科技公司反保守
听证会在很大程度上是无党派的。 然而,有时政治界线是划定的。 公平地说,共和党内有些人对科技和最近发生的事件(例如小唐纳德·特朗普被暂时禁止使用 Twitter,以及唐纳德·特朗普总统的社交媒体消息)抱有不满。已标记不准确之处,只是火上浇油。
“我们都认为自由市场很棒。 我们认为竞争是巨大的。 我们喜欢这些都是美国公司。 但不好的是审查人民、审查保守派并试图影响选举。 如果事情不结束,就必须承担后果。” – 俄亥俄州众议员吉姆·乔丹
这并不是第一次有人指出这些担忧。 2018 年,谷歌首席执行官桑达尔·皮查伊 (Sundar Pichai) 在国会面前解释了为什么当用户在谷歌上搜索“白痴”这个词时,最高的结果是唐纳德·特朗普。 他当时的回答是谷歌只是提供最相关的搜索结果,这并没有安抚共和党人。
众议员吉姆·森森布伦纳 (Jim Sensenbrenner) 也参与其中,表示“保守派也是消费者”,需要保护。 乔丹显然觉得自己还有话要说,并多次打断主席西西林介绍亚马逊首席执行官杰夫·贝索斯的尝试,然后被严厉地告知戴上面具,不要再打断。
指控:Facebook 压垮了竞争对手
Facebook 的马克·扎克伯格坐在国会面前并不陌生,即使这次只是来自他花园的视频链接。 2012 年,当委员会主席杰里·纳德勒 (Jerry Nadler) 提出收购直接竞争对手 Instagram 时,他发现自己陷入了困境。
人们很早就注意到,Facebook 对竞争对手采取了“如果你不能打败他们,就收购他们”的策略,纳德勒对 10 亿美元收购 Instagram 表示担忧。
“Facebook 将 Instagram 视为一种威胁,可能会夺走 Facebook 的业务。 因此,Facebook 没有与其竞争,而是收购了它。” – 众议员杰里·纳德勒
纳德勒的证物 A 是委员会获得的一份由扎克伯格撰写的文件,其中建议利用 Instagram 来“压制竞争对手”。
扎克伯格的辩护是,联邦贸易委员会当时批准了此次购买。 但是,西西林很快插话并表示,联邦贸易委员会的“失败”并不一定意味着合并没有违反反垄断法。
指控:苹果在疫情期间牟取暴利
苹果首席执行官蒂姆·库克在听证会的前几个小时里度过了相当轻松的几个小时,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公司的主导地位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首先,库克被问到为什么在苹果推出自己的原生版本后不久,家长控制应用程序就从平台上删除了。 有人担心这种行为是反竞争的。 库克回应称,这些应用程序因隐私问题而被删除。 众议员露西·凯·麦克巴斯 (Lucy Kay McBath) 向委员会展示了一位忧心忡忡的家长发给苹果高管的电子邮件,质疑删除这些应用程序,结果却被告知他们可以使用苹果自己的版本。 当被要求发表评论时,库克表示他无法查看该电子邮件。
纳德勒最近提出了苹果向 Airbnb 和 ClassPass 支付佣金的问题,此前这两家公司在疫情期间开始提供虚拟课程。 纳德勒表示,这是“大流行病中的暴利行为”。
库克为苹果的行为进行了辩护,称其自己的规则要求进行数字销售的公司向苹果支付佣金。 这些规则被一次又一次地提出,人们担心它们没有得到公平的遵守。
蒂姆·库克解释说,苹果的 App Store 规则“平等地适用于每个开发者”,但有人提出,亚马逊的视频服务避免了 30% 的佣金,以换取合作利益。
指控:亚马逊“欺凌”小卖家
这是贝索斯第一次坐在国会面前,尽管是通过视频链接。 在开场白中,他将自己描绘成美国梦的完美典范,并告诉委员会,他的幸运地位归功于辛勤工作和满足客户需求。
然而,对于一些与代表交谈过的卖家来说,与亚马逊合作与其说是美国梦,不如说是一场噩梦。
众议员露西·麦克巴斯 (Lucy McBath) 告诉委员会,在与亚马逊卖家交谈时,听到“欺凌、恐惧和恐慌”等词语并不少见,一位卖家将亚马逊比作毒贩。
贝佐斯反驳称,卖家从亚马逊的增长中受益,并且“第三方卖家总体上在亚马逊上表现得非常好”。
亚马逊还受到众议员普拉米拉·贾亚帕尔(Pramila Jayapal)的攻击,其选区包括亚马逊的西雅图总部。 贾亚帕尔声称,员工将卖家数据视为“糖果店”,然后用于为其自有品牌开发自己的产品,贝佐斯很快否认了这一说法。
“[亚马逊]有一项政策,禁止使用卖家特定数据来帮助我们的自有品牌业务,但我不能向您保证该政策从未被违反。” ——杰夫·贝索斯,亚马逊首席执行官
贾亚帕尔强调了这一点,他表示亚马逊比其直接竞争的卖家可以获得更多的客户数据。
指控:谷歌已成为一座围墙花园
谷歌首席执行官桑达尔·皮查伊(Sundar Pichai)对在国会发表演讲并不陌生,这一次他发现自己为谷歌的搜索引擎实践辩护。
“在我看来,证据非常清楚,随着谷歌成为互联网的门户,它开始滥用权力并利用对网络流量的监视来识别竞争威胁并粉碎它们。” ——国会议员大卫·西西林
最近对谷歌的主要批评之一是,它通过在搜索页面本身提供内容来规避其他网站,例如餐厅列表、食谱、购买选项和其他数据。 这消除了实际访问提供结果的网站的需要,从而将更多的用户保留在谷歌的围墙花园中,并为谷歌本身保留更多的广告收入。
皮查伊不同意,并表示谷歌有很多竞争对手,包括亚马逊,并表示大多数谷歌搜索不带有广告。 他坚持认为,在搜索页面上突出显示搜索数据是为了消费者的最大利益。
谷歌对数据的处理也被提出,这并不是第一次。 尽管皮查伊表示谷歌用户对自己的数据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并且该公司已经简化了设置,但并非所有人都同意。 众议员瓦尔·戴明斯 (Val Demings) 对谷歌处理用户数据的行为进行了严厉批评。
“谷歌收集的用户数据越多,谷歌赚的钱就越多。” – 众议员瓦尔·德明斯
公平地说,很难反驳这种说法。
反垄断听证会下一步是什么?
听证会的第一天很艰难,双方都不太可能认为自己可以取得胜利。 由于大型科技公司面临一些搜索问题,他们可能会感受到压力。 但与此同时,他们的回应向国会提出的问题多于答案。
这一切的最终结果就是权力——谁产生权力,谁拥有太多权力,谁应该对权力负责。
这一切的最终结果就是权力——谁产生权力,谁拥有太多权力,谁应该对权力负责。 科技公司对我们的生活影响如此之大,它们发现自己处于非常有利的地位,几乎了解我们的一切,并控制我们花钱的地方。
这对国会来说是一个问题,如果国会不能从科技公司那里获得一些合理的保证,它们可能会面临权力争夺,甚至被解散。
我们必须拭目以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双方都不会不战而屈人之兵,尽管双方都声称将公众的最大利益放在心上。